第(3/3)页 “代王叔言重了,若非你坚守大同,拖延火筛大军,朕在白登山上,也不能如此容易便重挫小王子啊。 杨将军,你上任未久,便以一己之力扭转战情,屡立大功,纵有一时疏忽也无伤大雅。 说来还是朕之前为了隐秘,未有将实情告知于你,你就不必自责了。” 代王和杨一清对视一眼,齐声拜道:“臣谢陛下隆恩!” 周南跪在两人身后,见皇帝半句话都没提到自己,自知罪不可恕。 因为北门守将钱平以及破胡关守将张盛这两个白莲教妖人,都是在他任上任命的。 这个罪,必须有人来担。 而跪在一干军将中间的吴央,悄悄抬头注视朱厚照,发现了他的神色变化,不由得将目光投到了江宁身上。 他没想到江宁在皇帝面前竟是能得宠如此,区区几句话就能叫他改变心意,转怒为喜。 这影响力不可谓不大。 念及此处,吴央眼中闪过一道火热的精光。 之后一连五六日,大同风平浪静,相安无事。 杨一清和代王,还有一干大同文武,知道自己无罪都是因为江宁说好话,尽是变着法地邀请他赴宴吃喝,联络感情。 美其名曰庆贺鞑靼大败倾颓,大明国势昌隆。 而通往大漠的路上,小王子则是苦不堪言。 身后有穷追不舍的明军,频频作出合围姿态,迫使他不得不加紧赶路遁回草原。 因伤重得不到救治而死的鞑子不知凡几。 自此元气大伤,数年之内不能南下。 这一日。 江宁再次结束了一干边军将领的宴请,回到驿馆。 “江侍读,你来啦。婉凝姑娘染了风寒都好几日了,却还是不曾见好,愁死我了。” 一身校尉打扮的朱厚照给躺在床上,闭目昏睡的孟婉凝掖了掖被角,紧张地跑到江宁面前。 “陛下勿忧,姑娘家总归有些体弱的,想来再吃点药,睡上几觉便好了。” 江宁看了眼双颊潮红的孟婉凝,也是一阵叹息。 这么多日相处下来,他早就真的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了。 朱厚照满是忧虑地点了点头,忽然将他拉到角落,哭丧着脸道: “江侍读,这几日你频频去赴宴不在驿馆。 没看到婉凝姑娘她醒的时候,就对我拉着个脸,还经常骂我笨,说我这干不好,那干不好。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?” 江宁好笑地摇了摇头,宽慰道: “陛下,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 你有没有发现,婉凝就对你一个人这样,对其他所有人包括臣都是温柔和气的。 这说明你在她心里是与众不同的啊。” 朱厚照顿时转忧为喜:“江侍读,你真是叫我茅塞顿开啊!” 第(3/3)页